我在民國 72 年出生,我家世代務農,父母希望我們好好讀書,所以直到高職,我才真正開始接觸農事。為了承襲家業,高中選擇就讀《省立員林農工》農場經營科,就是現在的國立員林農工職業學校(其實是因為不認真念書導致根本沒學校念,媽媽為了讓我不要留在家興風作浪,所以幫我找到一個可由農會保送就讀的科系)。
我從小就不愛唸書,成績一直吊車尾,高職讀了四年,休學一年,在 2004 年 10 月才正式取得畢業證書,那年我 21 歲。我在 2009 年 9 月報考台中嶺東技術學院視覺傳達系,後來因工作繁忙暫緩學業,因此我的最高學歷資格是高職畢業。
雖然我書唸得不多,但我在高中時期,找到我的人生志趣—「網頁設計」,因為喜歡設計,所以我在退伍後,遂進入資訊公司從事美編設計的工作。在高職休學期間,因未能調適身心狀態經身心科診療為輕度憂鬱症(身心科就是俗稱的精神科。憂鬱症是一種精神病,很多人會誤解為神經病,但兩者有很大的差別)。
我在一個迷信宗教的環境下長大,家人跑宮廟如同走廚房,我對各種法事儀軌都不陌生,但我是電腦工程師,專門解決電腦問題,程式運算是一絲不茍的,所以我不能接受無法經過科學證實的神鬼之事,不認同長輩總是將宗教信仰當成是解決問題的萬靈丹,事不順遂不先省盡人事,而是先去問神,所以我們家常會上演「符水裝成水騙你喝」的戲碼。
就因為家人迷信,讓我的生命遭受前所未有的折磨。我因宗教法事的影響,造成心靈的重大創傷,引發更嚴重的精神症狀,影響我長達數十年。我無法理解,我們家這麼篤信宗教,但這些神鬼祂們非但沒保佑我,還讓我墮入如此深淵,於是我從寧可信其有的態度,轉為抗拒與質疑,從此不再拿香拜拜。
2012 年 10 月,我突然發現我的身上多了一位不速之客。有一個聲音在我的耳邊一直說話。我很肯定我沒發瘋,在我四周也沒看到鬼,所以我不曉得這個「聲音」是打哪來的,但是祂說的話我都聽得懂。當我嘗試與「這個聲音」互動,我發現它有自己的個性與想法,但我不是修行人,對玄學領域一竅不通,問了很多人,但大家不是滿臉狐疑地看著我,不然就是一副「你卡到陰」的表情。
一般人遇到這種情形,應該會求助兩個地方:第一是宮廟,第二是精神科。我沒有去宮廟,因為我恨透宗教;我也沒去精神科,因為我多年前已被精神科荼毒許久。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,這個聲音是誰?為什麼在這兒?為什麼找我?…想了半天毫無頭緒,後來我想,不妨土法煉鋼,深入探討看看。為了要做文字記錄,因此我給了祂一個名字,叫做「老闆」。
我當時沒想太多,只是很好奇想知道祂到底是誰。漸漸地,我發現老闆言之有物,於是我試著的將生活中、社會上發生的事情,拿來問老闆,讓老闆說說祂的看法,幾年累積下來的文字達數萬字,於是我將之集結出書,書名叫《我的老闆不是人》(已出版)。
發現「老闆」之後,我在家中遇到我已往生的親阿嬤,我原本以為是幻覺,但後來發現很多事情都印證了,讓我不得不相信,但是我本來是寧可信其有,後來因受宗教迫害而抗拒,現在不但要我承認神鬼存在,還要我全然接受一切,這對我來說是很大的衝擊。
面對不斷出現的靈界異象以及再正常不過的物質生活,我一直受困在虛實難辨的世界,我更時常直接否認我的特質,不過我所記錄下老闆所說的話,文法結構一氣呵成,就像有人透過我的雙手打字而成,而且老闆說的事慢慢被印證,讓我不得不相信老闆是存在的,如果老闆存在,那麼我遇到的其他祖先、靈體一定也是存在的,那我的體質就一定是真的。
2015 年 3 月 15 日,一位朋友因突發的意外住進醫院,逐漸失去意識,兩天後即離開人世。在她失去意識以後,她陸陸續續傳給我,她踏入另個世界的所見所聞。由祂結褵伴侶與親近的家人證實,我所轉述的話完全跟她生前相符。換句話說,在陽世間的我,跟在陰間的祂,如同「打電話」一般連結上了線,這件事讓我對祖先的存在,深信不疑。
這是我第一次幫陰、陽兩界進行溝通,我從這位朋友口中接收到的訊息,與我們約定俗成的喪葬儀式與規矩認知全然迥異,我才知道,原來我們在治喪期間做了很多事情,對祂們真正的幫助其實是微乎其微的,我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與朋友告訴我的珍貴內容,集結成冊,書名定為《往生以後》(已完稿,編印中)。
2016 年 3 月 6 日,這位朋友忌日,在這位朋友與祂的家人邀請之下,我特地前往參與,在祭祖現場,將我的所見所聞如實轉達,讓朋友的家人在祭拜的過程,完全知悉祖先狀況,讓家人們十分欣慰。這是我第一次專門外出進行陰陽兩界的實況轉述,從頭到尾作為雙方溝通的橋樑,這次的經驗,加上之前曾協助許多朋友與祖先溝通,排解各種疑難雜症,讓我覺得好像可以提供這樣的協助。
很多人問我,為什麼會從藉由創意發想與電腦技術幫人家設計稿件的設計師,變成到現場幫人進行陰陽溝通的靈媒,以上就是這一路以來的過程。
我相信這不是巧合,而是只要堅持往前走,最終道路都會自然開展,也許還會走到你想都想不到的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