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林外史: 中國文學史現實主義諷刺小說之首

吳敬梓

may 2020 · 中國古典小說 Libro 21 · 立村文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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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中國古典小說 21】

★ 吳敬梓，晚年自號文木老人，素有「諷刺小說第一人」的雅稱。

★ 書中描述並無謾罵、褒貶。在文字表現上，堪稱諷刺文學之最。

★ 其文又慼而能諧，婉而多諷：於是說部中乃始有足稱諷刺之書。

★ 對於官場人物、人心變化的描寫，無一不生動逼真、細膩周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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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代興亡朝復暮，江風吹倒前朝樹。

功名富貴無憑據，費盡心情，總把流光誤。

濁酒三杯沉醉去，水流花謝知何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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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適說：「……《儒林外史》這部書所以能不朽，全在他的見識高超，技術高明。這書的『楔子』一回，借王冕的口氣，批評明朝科舉用八股文的制度道：『將來讀書人既有此一條榮身之路，把那文行出處都看得輕了。』這是全書的宗旨。」

這部小說，談論的便是儒林學子窮究一身本事──這本事未必只是讀書，尚有其他旁門左道的歪念頭──為的便是要當大官、享富貴這類風氣所帶來的醜露眾生相。

本書以功名富貴為一篇之骨︰有心艷功名富貴而媚人下人者；有倚仗功名富貴而驕人傲人者；有假託無意功名富貴自以為高，被人看破恥笑者，終乃以辭卻功名富貴，品地最上一層為中流砥柱。篇中所載之人，不可枚舉，而其人性情心術，一一活現紙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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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部《儒林外史》的用意只是要想養成這種社會心理。

看他寫周進、范進那樣熱中的可憐，看他寫嚴貢生、嚴監生那樣貪吝的可鄙，看他寫馬純上那樣酸，匡超人那樣辣。又看他反過來寫一個做戲子的鮑文卿那樣可敬，一個武夫蕭雲仙那樣可愛。再看他寫杜少卿、莊紹光、虞博士諸人的學問人格那樣高出八股功名之外。

──這種見識，在二百年前，真是可驚可敬的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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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書採用的版本，乃是嘉慶八年臥閑草堂刊本，也是截至目前為止發現的最早刻本。但在本書第五十五回末，編者又根據金和認為該刪除最後一卷的說法，區分為五十五回版的內容與五十六回版的內容，將二者並列排版，讓讀者得以一窺兩種版本的差異。

另外，本書也著重在書中文詞的註解。本書註解的條詞，計有兩千六百餘條以上，盡可能滿足不同階段的讀者需求，儘管在編輯過程中倍感艱辛，甚至中途一度有放棄的念頭，但最後呈現的結果，仍令人感到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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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cerca del autor

吳敬梓

吳敬梓（一七〇一年～一七五四年），字敏軒，又字文木，安徽全椒人，移居江蘇江寧（南京），晚年客居揚州。清小說家。所著《儒林外史》，為中國第一部長篇諷刺小說。育有三子，長子是吳烺，累官至武寧府同知。

出身官宦世家，家財頗富。自幼格外聰慧，讀書幾乎是過目不忘。個性豪爽，與文人結交甚多，熱心濟助貧困者，喜歡日夜飲酒高歌，因此不到廿年就耗盡家產。在仕途上，只到補任的縣學生員。並非他官運不佳，亦非他考場失利，而是他志不在此。尤其視科舉中必要的八股文為仇敵，對於擅長八股文者更是痛恨。

在一次的博學鴻詞中，由安徽巡撫趙國麟舉薦他，然而他卻不願參加由天子在朝廷親自舉辦的面試。甚至，再也不回應鄉里選拔人才的推薦，而原來富裕的家境也因此更加貧困。於是，不得不移居到江城東邊的大中橋一帶，此時的他已是一無所有、清貧凄涼，只擁有幾十本舊書，日夜覽讀自娛。窮困到了極點時，便拿書去換米糧度日。最後客死揚州，因為長子吳烺身在武寧府當官未能獲報，於是在友人輾轉求助之下，由當時的兩淮鹽運使盧見曾協助「殮而歸其殯於江寧」。江寧即為今之南京。